意识渐渐变得迷糊，空气里像是着了火。

朦朦胧胧的，林霜听到贺一渡低低的声音，“抱着我。”

她整个人突然腾空，被他托着抱回卧室。

林霜感觉到自己落在床上，房间里很黑，她看不清贺一渡的脸，只能听到他轻轻的喘气声。

这些声音，一点一点侵占她的世界。

同时，勾引着她去回应，蛊惑着她去沉沦。

那些被她一直压制的情绪，好似在这一刻全部冲破出来，彻底失控。

“林霜，我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追人追到飞机上，我是第一次。”

贺一渡在她耳边，声音有些沉，带着缱绻，“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想和她在一起，和她结婚，想让她当一次小孩，信一次童话。”

林霜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所有的意识都跟着贺一渡的动作。

感受着他扯她的衣服，抓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压在枕头上。

带着她踏足一个陌生的世界。

肩膀蓦的被狠狠咬住，贺一渡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他不在乎林霜是不是第一次。

但这个意外之喜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

贺一渡摸着她有些潮湿的头发，极尽温柔的安抚着。

却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眼角发红，理智彻底破碎。

……

翌日。

林霜意识清醒，就感受到陌生的，滚烫的身体，交缠着她。

她脑子嗡地一声，猛地睁开眼，头没敢动，眼睛转着看了眼埋在她肩颈处的贺一渡。

意识到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她绝望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真他妈疯了！

怎么就……把人……上了呢？！！

林霜咬唇，那张脸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小心翼翼地不惊动贺一渡。

脚踩在地上，她双腿发软，差点摔回床上。

林霜连忙稳住身体，缓了好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就跑。

……

顾芒早上起来，接到了华阅社主编的电话，想跟她见一面。

时间定了中午，在天下居。

吃完早饭，彭焰开车，送她去京大。

陆七连夜跑路，彭焰连夜从K国回来。

抵达京大，顾芒还没到医学部大楼。

远远的就看见一堆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老教授站在大楼前面的石碑旁边。

顾芒：“……”

杨天明眼尖，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抬手，就是一嗓子，“顾芒！”

一群人立马朝她走过来，眼神一个比一个激动。

顾芒来的时候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人会这么多，瞬间就被围了起来。

彭焰不敢动，僵硬的站着。

都是一帮老人家，他怕自己五大三粗不小心碰到谁，再把谁老骨头伤到了……

任校长垂着身后的手有些颤抖，“神医。”

其他老教授也跟着叫，一个个激动的湿了眼眶。

中医逐渐被西医取代，针灸术以及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中华医术眼看着无人继承。

顾芒横空出世，还是留在京大，甚至答应开设中医科学实验班。

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中医后继有人了。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深的造诣。

顾芒听到一群比她大了几辈的老教授这么叫他，微微颔首，“前辈们叫我顾芒就行。”

女生声音偏淡，却带着尊敬，客气又礼貌。

杨天明最早接触顾芒，又在极境洲见识了不少，最淡定。

他笑了声，“昨天下午就想见你，你没来学校。”

顾芒寡言，简单道：“有些事。”

杨天明点点头，“那咱们就去办公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