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黎也不好对号入座，她就没说什么，将手机还给了温姝樰，在意江妄川的女生那么多，她各个都要生气的话，岂不是要从交往开始就气死了。

见她没什么反应，温姝樰也没再提。

学习的时候时间过得格外快，实验室的人陆续离开，只剩喻黎和季随西，他把关实验室的责任交给她，因为她还有一点程序没有编写完，所以点了点头，“好……”

编写完程序，喻黎运行了好几遍，每一次都失败，正当她有些焦躁的时候，头顶传来了低哑淡淡烟草的嗓音，“语法错误，变量未声明。”

喻黎连忙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好像确实是这样，她听他的加了变量声明后，再次试着运行了一次，这次运行成功了，她松了口气，然后抬头刚想和他说谢谢——

没想到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撑着电脑桌俯身，两人的唇近在咫尺，他语气正常地慢悠悠问，“不会怎么不问，说过会教你。”

如果他没有过来，她就打算一个人弄到多晚才回去。

“我多试几遍就能发现问题了。”喻黎还是比较倔的，她不想麻烦人就没办法逼迫她妥协。

没想到江妄川听着她的话，更有兴趣了，语气散漫，“那教你别的，接吻会吗？”

温姝樰刚从实验楼下来，突然发现忘了自己的钢笔在实验室里，那只钢笔她天天带在身边的，她就和季随西说了句，“有样东西可能落实验室了，我回去一趟，你先回去吧？”

“我等你，反正也没事。”季随西没有和她一块上楼，也没什么好奇心。

温姝樰抿着唇，这才点了点头，那只钢笔对她有很特殊的含义。

那是大一的时候，原本要在江妄川生日上送他的生日礼物，但是阴差阳错，她的生日礼物被人掉包了，后来才知道是裴星媚动的手脚，可这份自己千挑万选的礼物始终还是没有找到时机送出去。

最后，她留下来了。

原本是想着，在他今年生日的时候再送他一只一模一样的，到时候再和他表白，可是喻黎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循序渐进。

温姝樰开始不安，所以听了季随西的话表白，虽然结果惨烈，但也算是一个结果。

只是那只钢笔陪伴了她暗恋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她不舍得丢掉，所以还想找回来，就像一种喜欢，当一年里的日思夜想的思念变成了习惯，那么一时半会是难以戒掉的，就像瘾君子一样。

温姝樰坐电梯很快就回到实验室，只是她没进去，因为隔着窗户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对正在接吻的情侣，而他们基地仅剩的两人只有江妄川和喻黎。

她怔在了那里，从她的角度看不到江妄川的正面，只看到他漫不经心倚着桌子，喻黎柔若无骨靠在他怀里，指尖攥着他的外套像是紧张无措，和他的游刃有余截然不同。

温姝樰看着她眼神迷离的满脸热意，就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这下自己可以彻底死心了。

那只钢笔……也没必要再找回了。

“怎么走神？”江妄川语气有些淡，用气音轻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