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无所谓的态度，让柯玥觉得她后半辈子跟谁过都这副没有波澜的样子了。

她还想说什么，喻黎结束了这个话题，和宣泉去滑雪了。

两人滑到山半腰的时候休息了一下，喻黎无意间抬眸，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宣泉喊了她一声，喻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流泪了。

宣泉怔了一下，然后关心询问，“怎么了，看见熟人了？”

喻黎转过头，等眼泪风干后，才平静漠然地轻声，“没事，认错人了。”

实际上，喻黎认错任何人，她都不会认错自己思念了五年的爱人。

然而，他们已经成为过去了。

她还在昱江，早就设想到总有一天也许能见到，也设想好了即使偶然遇见，两人也只能是陌生人了，因为他们早在五年前就分手了。

只要明天她就离开昱江了，没想到命运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在离开前最后一天偶然遇见，还让她离开前最后见了他一面。

虽然喻黎不知道他来昱山做什么，也许他是和他的爱人一起来度假滑雪的，这两年她对他的事已经不闻不问了，即使他结婚了，她也没兴趣知道。

所以喻黎并没有打算像故人一样过去打招呼，只当——

是认错人了。

反正今天之后，两人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宣泉也什么都没问，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她看到的人，反正就是安静地陪在她身边，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才淡笑，“还要再滑两圈吗？”

喻黎也不再是五年前的她，很快收敛了情绪，“难得来一趟，自然得多滑几圈，两圈怎么够。”

“也是，你说过立城那边常年四季温暖，近十年连雪都未曾下过，是该好好玩个够。”宣泉虽然话不多，但面对她的时候总是比她还能说，“对了，下个月我要去立城的医院出差，看一下立城医院的环境，如果环境好的话也许会调职到立城。”

“可你家人都在昱江，在立城没有朋友？”喻黎看破不说破。

“有你就够了。”宣泉也不再拐弯抹角，他从大一那个暑假就对她有好感了，只是他那时太过内向。

而且那时她还有男朋友，后来在昱江也听说他们分手了，只是她对男生都一概拒绝，他也不想乘人之危。

只能说他们有缘分，毕业后他进入了昱江最好的医院，碰到了第一个病人就是她。

既然有缘分他便不想错过，而且他以为过了这么多年，她上一段感情即使再深也足够忘怀了。

毕竟没有什么感情是一成不变的，时间总能在你坚定的认知上不可置信地感情变淡了，甚至消失。

喻黎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快滑完最后一圈说，“调职去哪里是你的自由。”

她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宣泉笑了笑，那只能从朋友开始，“行，到时候调职了可以找你做导游吗？”

喻黎敷衍地嗯了声，有些心不在焉地和他回去和大家汇合，玩累了稍微休息下，去休息区吃点东西再继续。